什么叫封建社会(古代为什么叫封建社会)

作者:刘宏宇

秦始皇

(1)封建社会的由来

如果说“中国大一统的封建社会体系始于秦统一”,就比较对了。

按卡尔·马克思的人类社会发展史观,“封建社会”的基本特征是统治者(地主阶级)以占有土地的方式剥削农民的劳动,农民依附于地主阶级所拥有的土地,但农民本身,是具有人格的,理论上属于“自由民”。也就是说,马克思式的“封建社会”,故有的奴隶和奴隶主阶级,都已经消亡了。

这个观念是马克思根据欧洲历史研究得出的。而欧洲的历史,跟我们的历史,很多不同。

(2)“封建”的含义

“封建”这个词汇本身,是我们中国的词汇,对应翻译了马克思著作中的某个词汇而已,其文字性的含义,两下是有分歧的。

我们中文的“封建”,是个“组合词”,“封而建”的意思,最晚始于西周初期(公元前11世纪中后期),政治化的体现,可以描述为“基于父系血缘的宗法制的分封体系构成的国家联盟”。所“分封”的,是土地,而不是奴隶。“宗法制”下,奴隶阶层,并没完全消亡,而长期存在。直到近代的清王朝后期,还有“奴籍”,但“奴籍”的人,并构不成“阶级”。

(3)中国封建社会的起点

以农业为最核心产业,以土地为最主要“生产资料”,我们最晚在西周那时候就是这样了。东周以来,由于“国家联盟”的高度松散、土地水文相关资源地理分布的严重不平衡等多重原因,“以农为纲”的“国家策略”,趋于“多元化”的“歧变”。再次突出强调“农事”,最明显的历史标记是战国中期秦国的“商鞅变法”。所以,有的史家,也把“中国封建社会”的“起点”,定义在那个时候,比“秦统一”早了一百多年。

但实际上,严格意义讲,“封建”成为“国家制度”,还是应该认为是起源于公元前1000年甚至更早些年的西周王朝。

(4)“郡县制”政体与封建社会

秦统一后,把从商鞅变法那儿继承来的“农战”法条,强行推广至被武力征服的“山东六国”,统一度量衡和农具形制,这个只是“秦统一”划时代巨变的一个方面。

“秦统一”的最重大历史意义,在于“大一统”的“郡县制”政体,革命性地打破了周朝“封建”法则下的“私属制”。虽然有反复,但在百年后的汉武帝时代,也还是得以完全的稳固。所谓“百代都行秦制度”,就是指这种稳固的延续。

而同期的马克思的欧洲,一直都还是跟我们春秋时代及以前相当类似的“封邑”制,直到蒙古骑兵把伟大的欧洲骑士斩落马下,留下至今仍位列“人类灾难”之首的“黑死病”扬长而去,一片死寂的欧洲从废墟和腐尸上爬起来,开启他们自称为“文艺复兴”的新人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