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霜的含义(吴霜名字的含义)

  新凤霞的女儿吴霜,是著名花腔女高音歌唱家、剧作家、画家和作家。据说在儿童时期就开始学戏,唱戏。早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,后留美6年学习西乐。

新凤霞的女婿夸老婆:红军后代与艺术家之女,唇齿相依的爱情

吴霜的丈夫叫彭长征,其父亲是位老红军。

下文是彭长征回顾他们夫妻相识相爱的文字:

我妻子吴霜是我岳父母吴祖光和新凤霞唯一的女儿。

  1984年我在美国旧金山读书。圣诞之夜,一位朋友陪我去日本城看演出。那天的节目是中国艺术代表团到美国做巡回演出。那台晚会,是由歌唱演员吴霜和相声演员常宝华在一起主持节目,常先生说中文,吴霜说英文。她机智的翻译和幽默的串语,让剧场里满堂生彩。我觉得很奇怪,怎么国内的主持人能够用这么地道的英文讲话?从台下望着吴霜,我心里忽然想———这就是我要等待的人。

  当时,吴霜在美国一个叫布鲁明顿的小城市,已经留学三年了。这次是临时来助阵的。对于我们头回见面的情景,吴霜曾经写文章回忆过———“第一场演出结束了,我在后台的一张化妆桌旁拿卸妆纸擦去脸上的油彩,听得不远处有人在说笑,其中有一个十分柔和的男中音,就在我回转身擦脸时,忽然听到那个悦耳的声音就在我耳旁响起来了:‘咦,你是本地的人吗?’‘哦,不是。我是在美国上学的。’‘怪不得,’他好像如释重负,‘我正觉得奇怪,怎么你的英文是纯粹的美国音?’‘我是临时演员。’他又笑了,这一次没有说话,露出一排白亮亮的牙齿。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身旁,和我聊起来,那是我最熟悉的北京学生味儿的普通话,我们之间一下子便无拘无束,像久违了的老友。”

新凤霞的女婿夸老婆:红军后代与艺术家之女,唇齿相依的爱情

  虽然她求学的地方离这里很近,但吴霜从来没有到过旧金山。她问我:“可不可以等艺术团回国了,你领我在旧金山玩几天,做我的向导?”我马上答应了,心里充满了惊喜。几天时间里,我带她去金门桥,去了中国城,去了日本茶园。还开着我那辆不知已经是第几手的日本小丰田,在海边驱车徜徉。我们转了许多地方,希尔顿酒店的咖啡厅,街边的中国小饭店、蛋糕房……没过几天,她对旧金山的一切已不再陌生了。

  我们谈了很多,有关过去,有关故乡,有关父母,有关朋友;我们玩儿得很开心,忘了离开祖国独自在外的孤单。过了几天她要回学院了,我送她到机场。在登机门前,我贴着她的脸说:“我能够去看你么?”“哦,当然,你来吧,我请你看卡通片。”

  我笑了,把手中的提包递给她;她走了,却把她的笑容留在了我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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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国内,我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结合。因为我们的家庭背景相差很远。我的父亲彭加伦,1923年就参加了革命。当初,父亲的名字不叫彭加伦,加伦这个名字是毛泽东主席给取的。父亲长得特别像外国一个叫加伦的将军。在长征途中,毛泽东戏称他为“加伦将军”,从此所有的人都跟着毛泽东叫他加伦。以后这称呼就传出去、改不了了,人人都叫他彭加伦。

  我和吴霜的童年,都是在北京传统的四合院里度过的,但四合院中的气氛却完全不同。我家的四合院坐落在宋庆龄故居旁,一个叫后海的地方。院里院外全是树,缠缠绵绵的树枝几乎覆盖了屋顶。记得小时候家里通常非常安静,整个生活既规矩又严肃。特别是一来了客人,孩子们都要马上回避,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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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吴霜家的四合院地处繁华的王府井大街后面,一条闹中取静的胡同里。吴家的气氛在“文革”前始终是欢快而热烈的。吴霜曾经说:“我从小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,任性、蛮横、骄傲、不讲理……简直就是家里的小霸王。”

从小跟着岳母在剧场里泡大的吴霜,似乎天生就有表演的才能。她经常把院子当做自己的舞台,唱、演、舞节目繁多。还拉着两个哥哥做配角:大哥是报幕员,二哥是伴舞。观众不仅仅是全家人,还有许多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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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一次,电影演员赵丹和漫画家张乐平从上海来吴家做客,自然要“被迫”看一场吴霜的演出。据说那天的节目实在过于冗长烦琐,演到一半,两位艺术家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被主演吴霜看到,连忙跑过去伸手制止:“不许说话,为什么不看我。别人看你们的戏能说话吗?”弄得两位客人哭笑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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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北京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圈子,这两个圈子都是在圈内找对象,讲究门当户对。到了美国,我们就有了机缘,这真是缘分。

吴霜从旧金山回到中部的印第安那音乐学院,继续去完成自己的学业。

  我在电话中向吴霜展开了追求的攻势,我告诉她我想她,想得发疯。我那时只要看见电话就想给她打,一个月的电话费已经快要使我破产了,只好用业余时间去一家餐馆打工,好多挣点电话费。我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嫁给我,吴霜说,在完成学业以后吧。

  1985年,相识一年之后,吴霜的学业完成了,我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小镇———雷诺市。因为我在那里的一家石油公司找到了工作。

  在一座有白色圆形拱顶的小教堂里,我和吴霜结婚了。除了神父以外,没有任何人参加婚礼。不到二十分钟,我们就从小教堂里走出来,两个人从朋友变成了夫妇。那个婚礼实在是太简单了,简单得就像开玩笑。后来吴霜曾经对我说:“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做事与众不同,而我们这个婚的确是结得太与众不同了。”

  结完婚,我们双双到塔河湖风景区去度蜜月。记得那天早上醒来,推开窗户,但见一片茫茫白雪,特别漂亮。车顶上积了半米来高的雪。吴霜忽然说,想吃烤肉了。我知道另一个城市有地道的烤肉。我们就决定开着车杀过去。那个城市差不多相当于北京到天津那么远,有100多公里。我们兴冲冲地上路了。一路上车厢里充满了甜情蜜意。

很多熟悉的朋友都知道,我们俩是一对欢喜冤家。吴霜有时候和我吵了嘴,就会赌气噘着嘴拉着脸不理我了。但我知道,这种状况维持不了多长时间,她从来没有按照她的隔离计划“如期完成”。比如她想冷淡我一整天,偏偏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吴霜的愤怒就开始撤气漏风消失殆尽,又重新心血来潮兴高采烈起来,把先前的吵嘴忘得一干二净,叽叽咕咕又闹着要我带她去餐馆吃一顿,而餐桌便又成了两个人高谈阔论的讲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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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有一种叫做唇齿相依的爱情,我的岳父和岳母就是这样的。我希望,我们也能这样。

(据《中国青年报》)